乡镇人口结构空心化?这个江津白沙镇不一样!
这些年来一场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人口大迁移,正在中国发生。
中国城镇化率从1995年的29%,飙升至2018年的近60%,城市人口愈发稠密。
而另一方面,农村人口从1995年的最高峰8.6亿,下降到2018年的5.6亿,整整减少了
3亿人。
有人认为,这意味着,传统的乡土中国正慢慢消失,也有人认为,这是一次历史机遇。
而今天所讲述的白沙镇,或正开启农业现代化的新纪元。
中国41658个乡镇都有各自的一方水土,白沙镇也有自己的禀赋:酿酒。
几百年前,西南地区最大规模的酿酒群落“槽坊街”就坐落于此,白沙产区出产的白酒,有着特有的高粱原香,这让一句俗语流传全国,“要吃烧酒中白沙”。
古镇变迁,与本地酿酒业的沉浮有关。谁都没想到白沙镇千年一脉的酿酒传统,最后会伴随“江小白”这一品牌的势能释放,与外面世界重新建立起连接,最终带动古镇18万人命运线索以及各种生产力要素的重新组合。
这种重组,是一个个普通人命运轨迹的改变,也倒影出一个新时期的乡镇经济生活背景。
白沙镇的乡土故事,要以江记酒庄酿酒车间为圆心,慢慢延展到田野,也带来了农业领域的新分工。
刘秀今年刚满30岁,他的临时办公室,设在永兴镇黄庄村周公坝的一个农家乐里。
刘秀刚到黄庄的时候,这个原本12户30余人的小生产队,还有4个人住在那里,最年轻的50岁。他最初的工作,一是土地流转,二是组织新的生产力。
随着乡村振兴的战略提出,江小白酒业看中了这里成片富硒土地,成立江记农庄种植酿酒所需的糯高梁。规划核心面积5000亩,示范种植面积2万亩,规划辐射种植面积达10万亩。
成立后刘秀成为江记农庄第二名员工,负责农业技术。
在刘秀们看来,老人家们干起活来,“体力比我们还好”;在老人家们看来,年轻人有新观念,一开始他们将信将疑,到后来种出来的高粱证明了,“一代还比一代强”。
比如耕种环节。白沙镇的浅丘地形限制了农业机械化发展,适用于北方平原的旋耕机可以做到耕宽20多米,一排排刷过来,而在白沙镇,能做到3米宽就算不错了。
但年轻人们没有放弃,比如他们在网上看到一个玉米播种机,灵光一现改造成了高粱直播机,一试之下,两个人一天能“推”上二三十亩地。
每到种植季节,白沙镇的高粱地里,常常能看到20岁出头的年轻人,和六七十岁的老农一起劳动的场面。
江小白全产业链覆盖,给白沙镇创造更多就业机会,外来人口的流入和本籍劳动力回归,让白沙镇的社会结构和生活方式产生变化。甚至周边商品房的房价都翻了几倍。
在过去很多年前,白沙镇和中国其他乡镇一样,保持着人口的“不流动性”。靠农业谋生的人是“粘在土地上的”,并不是说乡村人口是固定的,而是说在人与空间的关系上是不流动的,安土重迁,各自保持着孤立与隔膜。
再到后来,随着城镇化进程加速,白沙镇的青年要想实现阶层流动,一是高考二是外出打工,这是白沙普通家庭改变命运的基本办法。
人们背井离乡,去到陌生的城市,为的是改变命运,抑或是给下一代创造更好一点的起点。这是中国人生生不息的力量源泉。
在未来,在中国乡土上会长出怎样的小镇,其实从国外的城镇发展轨迹中可以找到镜像。
就像20世纪上半叶,有一家现代化的巧克力工厂,出现在美国宾夕法尼亚的某个小镇。渐渐地镇上的居民一大半开始在这家公司上班,再到后来,俱乐部、教堂、公园和高尔夫球场等公共设施相继出现,这便是闻名世界“好时小镇”。
而在奥地利的瓦腾斯,因为施华洛世奇的出现,小镇上3000多人有三分一的人是施华洛世奇的员工,其余的人有80%以上从事与水晶相关的第三产业。
而今天,第二产业对第一产业的带动,白沙镇的机会窗口从收窄到打开,而随着第三产业的跟进,许多新的社会分工正在长出来。
或许,人们越来越会有同感:对于普通人而言,今天中国机会最密集的区块,并非一二线城市,而是那些生产力要素正在发生重组、在龙头企业或产业所带动下第二三产业融合的地方。
这意味着这一代白沙人可以在他们的出生地抓住更多改变命运曲线的机会,生活多了一种可能。在未来因为这样的企业或产业的带动下,将有更多人、更多小镇,拥有更多选择的机会。